青舟渡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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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众人看着异世之人阅读魔道祖师1

魔道世界洋洋还没死


异世活下来的都有心思,特别是阿瑶,真笑里藏刀,真修仙界一言堂


异世没有三尊结义,聂明玦死在了温总手里


异世里洋洋一直跟着瑶老父亲


魔道世界和异世时间点都为秦愫身死的那场清谈会,但异世故事发展脉络不一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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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正当金光瑶将蓝曦臣他们迎进大厅入座高台,众仙门百家亦纷纷入座之后,这大厅中央却凭空冒出一水镜出来。


众人议论纷纷,争讨不止,仙督金光瑶一言定论,且先看看再说。


向来与仙督兄唱弟随、弟唱兄随的蓝宗主自然是赞成附和,以古书之上亦有曾记载,是为机缘为言,成功让所有人闭了嘴。


而水镜里,亦在此时,生了变化。


【“这TM什么破地。”薛洋皱着眉头念念叨叨的。】


水镜之上是穿着一身玄袍的薛洋。


金光瑶:“……”


金光瑶假装自己看不见下面那些凑在一起的脑袋,嘀嘀咕咕的探讨声,隐蔽的吩咐人去暗室把薛洋请来。


做完这一切后,他看着水镜上皱眉不耐的薛洋,心生不好的预感。



【“你都说这是破地了。”金光瑶走在薛洋身后,不疾不徐,仿若闲庭漫步一般。


薛洋冷哼一声,懒懒的打个哈欠:“装模作样。”】


各门宗主都把头低的不能再低了。


唉,有的时候,你得没长眼睛。


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啊。


魏无羡差点没管住自己的嘴,直接想出言质问金光瑶,却被蓝忘机拦了下来。


当然,也有些单纯的孩子愿意为我们敬上怜下的仙门表范找理由,一定是刚好碰上了。


当然,仙督自己他也知道,自家二哥一定不在这单纯的孩子里面。


故而他十分忧心的向着他二哥投去了目光。


他二哥只是微微一笑,不置可否。


一时间里,金光瑶的心简直七上八下的。


【金光瑶微微一笑,不同他争论。他目光闪了闪,嘴角轻勾:“来人了。”


“嗯?”薛洋挑眉看了他一眼。


“该是阿凌及他舅舅。”金光瑶又顿了顿,补上一句:“或许还有蓝氏的人。”

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薛洋对他说的话自是不怀疑。


“阿凌身上有我一抹神识,我自然能知道他在哪儿。今日清谈会,他一大早就出去等他舅舅了,不接到他舅舅他是不会进来的。”金光瑶一边说着,一边示意薛洋向前看,迎面果然走过来金凌和江氏蓝氏的人。


薛洋问道:“你又是怎么知道蓝氏那群人也在这里面?”


金光瑶看他一眼:“猜的。”


“猜的?通过出发时间和行程猜的?”不愧是薛洋,直接明白了金光瑶的意思。


“知我者,成美也。”金光瑶也不正面作答,只是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,他尾调有些微微上扬,倒是有种感慨的意味。


薛洋嗤笑一声,也没说些什么,因为那行人已经到面前了。】


蓝曦臣面色如常,心里却有些不太舒坦。


昔日里他只听金光瑶说过“知我者,二哥也”“二哥当真是最懂阿瑶的人了”“二哥当乃阿瑶毕生知己”等等。


现在阿瑶竟然也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说了。


不开心。


比较起大多人的心思各异,金凌却一脸开心兴奋,他跑到他小叔叔面前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:“小叔对我最好了!”


江澄冷嗤一声,心里骂了句小兔崽子。


自己难道对他不好吗?


自己难道还比不上金光瑶对他好吗?


不识好歹。


金光瑶柔着脸看着他,说:“好啦,到小叔身后来。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呢。”


金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站到金光瑶身后去了。


秦愫吩咐下人为他填了把椅子,又让人上了些金凌爱吃的糕点零嘴。


【“仙督。”走到金光瑶面前,江澄和蓝曦臣纷纷对他行了一礼。


金光瑶含笑点头,“江宗主,蓝宗主。”


“小叔。”金凌喊了一声,跑到金光瑶身后去了。


薛洋推他一把:“边儿去。”


“凭什么?”金凌不服输的瞪他,偏要黏着金光瑶站着:“这我小叔。”】


气氛有些尴尬。


在场的都不是傻子。


看来这水镜里面怕是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了。


水镜里面的金光瑶虽然也是仙督,但他同蓝氏和江氏的关系平平淡淡,根本就不像这上面那两坐的也不近却偏还要眉目传情的两位。


除了秦愫真的高兴以外,其余人皆是若有所思。


【人越来越多了,金光瑶大致扫了一圈,家族该都到齐了。


恰在这时,这除了见得到人以外都是虚无一片的鬼地方突然冒出个白屏,上面《魔道祖师》四个烫金大字端端正正又不乏有些潇洒无羁的显示在上面。


“请诸位落座,下面开始阅读《魔道祖师》”


这呆滞麻木的声音足足响了三遍才停下来。


“读书?”江澄皱眉看了眼那《魔道祖师》四个大字,“魔道?一听便是邪门歪道,有何好读的?”


金光瑶率先拉着薛洋金凌坐下,“江宗主,任何事物既然存在,那必然有他存在的道理,我们不妨看看再说。”


蓝曦臣附和道:“仙督所言极是。”


众人带着自己家的人纷纷聚集坐在一堆,但这看书最好的位置,自然是留给了金家。


金氏的人带着不知何时找到的主母聚集在金光瑶四周,秦愫本来打算坐金光瑶旁边的,但金光瑶一左一右两个位置都被薛洋金凌占了,她只好落座于金光瑶身后。】


秦愫有点委屈。


金光瑶何其心思敏锐,三言两语下来立刻安抚好了秦愫。


【《“魏无羡死了。大快人心!”》


当众人坐好后,白屏上也有了变化。


江澄心里一紧,面色十分难看。


薛洋不知从哪儿掏出颗糖来,嘎嘣嘎嘣的嚼着,一副看好戏的模样。


蓝忘机和魏无羡心里同时咯噔一声,互相对视一眼,皆看出对方心里那两个大字——糟了!!


  《 乱葬岗大围剿刚刚结束,未及第二天,这个消息便插翅一般飞遍了整个修真界,比当初战火蔓延的速度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
    一时之间,无论是世家名门,还是山野修士,人人都在议论此次由四大玄门世家联率、大大小小百家参与混战的围剿行动。


    “夷陵老祖死了?谁能杀他!”


    “还能是谁。他师弟江澄大义灭亲,带云梦江氏、兰陵金氏、姑苏蓝氏、清河聂氏四大家族打头阵,把他老巢‘乱葬岗’一锅端了。”


    “我得说,杀得好。”


    “不错,杀得好!总算是把这个祸害连根拔尽了。”


    “要不是云梦江氏收养他、栽培他,魏无羡这辈子就是个混迹乡野市井的庸徒,哪里掀得起今天这样的风浪。江家家主可是把他当亲儿子在养,他倒好,公然叛逃,与修真界为敌,丢尽了江家的脸,还害得江氏几乎满门惨死。什么叫忘恩负义白眼狼?这就是!”


    “江澄竟然让这厮嚣张了这么久,换了是我,当初魏某人叛逃时就不是捅他一刀,而是直接清理门户,否则也不会让他做出后来那些丧心病狂之事。还讲什么同门同修青梅竹马的情面。”


    “你们哪儿道听途图说来的消息?魏无羡不是江澄杀的,江澄只是逼杀主力之一。是魏无羡自己修炼邪术遭受反噬,受手下鬼将撕咬蚕食,活活被咬碎成了齑粉。”
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……报应,他养的那批鬼将就像一群没拴好的疯狗到处咬人。最后咬死自己,活该!”


    “可此次围剿若不是江澄依据魏无羡的弱点拟定计划,成功与否还难说呢。你们可别忘了,魏无羡手上有什么东西,当初一晚上三千多个成名修士是怎么全军覆没的。”


    “我听说不止三千,五千吧。”


    “果真丧心病狂……”


    “好在他身死之前毁掉了那妖邪之器,否则留下这东西贻害人间,更加罪孽深重。”


    “哎……要说这魏无羡,当年也是仙门之中极富盛名的世家公子,并非不曾有过佳迹。年少成名,何等风光恣意……究竟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……”


    “由此可见,修炼终归是非走正道不可。走邪魔歪道,一时风光无限,好像很了不起。嘿,最后什么下场?死无全尸。”


    “也不全是修炼之道害的,实在是魏无羡此人人品太差劲,天怒人怨啊。善恶终有报,天道好轮回。”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身死之后,盖棺定论。所论内容大同小异,偶有微弱的异声,也立刻被压了下去。


    只是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同一个没敢说出来的念头。


    魏无羡的残魂无法召唤。也就是说,找不到他的魂魄。


    也许是在被万鬼吞噬之时一同被分食了。


    也许是逃逸了。


    若是前者,自然皆大欢喜。然而,夷陵老祖有翻天灭地、移山倒海之能,没有人怀疑这一点。若是后者,一旦他哪日元神复位,夺舍重生,届时,修真界甚至整个人间必将迎来更加丧心病狂的报复和诅咒,陷入暗无天日和腥风血雨之中。


    将一百二十座镇山石兽压在乱葬岗顶,各大家族开始进行频繁的召魂仪式,严查夺舍,搜集各地异象,高度戒备。》


魏无羡心里生出几分好笑,他甚至直接对着白屏翻了个白眼来表达自己心里的不屑。


但不可否认,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。


魏无羡心里想着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一会儿,刚回神就感到有人注视着自己。


他顺着那道视线看去,就见着金光瑶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。】


水镜给了“莫玄羽”一个特写镜头。


众人都向着“莫玄羽”看去,心里既猜测又否认着自己的猜测。


要这人真是魏无羡……


修真界不会又要大乱了吧?


金凌沉默着一张脸,眼神复杂的盯着魏无羡看了半响,方才转回了头。


江澄直接垂着头,谁都不想看。


【 《第一年,风平浪静。


    第二年,风平浪静。


    第三年,风平浪静。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第十三年,依然风平浪静。


    越来越多的人相信,也许,夷陵老祖真的神魂俱灭了。


    纵使曾翻手为云覆手雨,也终归有一日成为被翻覆的那一个。


    没有人会被永远奉在神坛之上,传说也仅仅只是传说而已。魏无羡刚睁开眼睛就被人踹了一脚。


    一道惊雷炸在耳边:“你装什么死?!”


    他被这当胸一脚踹得几欲吐血,后脑着地仰面朝天,朦胧间想:敢踹本老祖,胆子不小。


    他不知多少年没听到活人说话了,何况还是这么响亮的叫骂,头昏眼花,耳朵嗡嗡作响,回荡着一个声音:“也不想想,你现在住的是谁家的地、吃的是谁家的米、花的是谁家的钱!拿你几样东西怎么了?本来就该都是我的!”


    除了这个年轻的公鸭嗓,四周还有翻箱倒柜、摔天砸地的哐当之声。他双眼渐渐清明起来。


    视线中,浮出一个昏暗的屋顶,一张眉梢倒吊眼珠发绿的脸孔,正在他上方唾沫横飞:“你还敢去告状!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去告,你以为这家里真的有人会为你做主?”


    一旁围过来两个家仆模样的壮汉,道:“公子,都砸完了!”


    公子道:“怎么这么快?”家仆道:“这破屋子,东西本来没有多少。”


    公子大为满意,食指恨不得把他的鼻子戳进脑门里:“有胆子去告状,现在装死给谁看?好像谁稀罕你这些破铜烂铁废纸片似的,我都给你砸干净了,看你今后拿什么告状!去过几年仙门很了不起?还不是一条丧家犬一样被人赶回来!”


    魏无羡半死不活地思索:


    本人作古多年,真的不是装。


    这谁?


    这哪?


    他什么时候干过夺别人舍这种事情?


    这名公子人也踹了,屋也砸了,出够了气,带着两名家仆大摇大摆迈出门去,哐的关上门,高声命令:“看牢了,这个月别让他出来丢人现眼!”


    待到人走远了,一阵寂静,魏无羡便想坐起来。


    然而肢体不听使唤,又躺了回去。他只得翻了个身,看着陌生的环境和这满地狼藉,一阵头晕。


    一旁有一面被掷地的铜镜,魏无羡顺手摸来一看,一张白得出奇的面孔出现在镜中,两坨大红不均匀也不对称地坨在面颊一左一右,只要伸出一条鲜红的长舌,活活就是个吊死鬼。他扔开镜子,一抹脸,抹下一手白|粉。


    万幸,这具身体并非天生样貌清奇,只是品味清奇。一个大男人,居然涂了满脸的胭脂粉黛,还涂得如此之丑,噫,如何能忍!


    受此一惊,惊回了点力气,他总算坐起了身,这才注意到,身下有一个圆环咒阵。


    环阵猩红,圆形不规,似乎是以血为媒、以手画就,还湿漉漉的散发着腥气,阵中绘着一些扭曲狂乱的咒文,被他的身体抹去了少许。图形和文字邪气中透着阴森。


    魏无羡好歹也被人叫了这么多年的魔道至尊、魔道祖师之类的称号,这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的阵法,他自然了如指掌。


    他不是夺了别人的舍——而是被人“献舍”了!


    这是一种古老的禁术,与其说是阵法,不如说是诅咒。发阵者以凶器自残,在身上割出伤口,用自己的血画出阵法和咒文之后,坐于环阵中央,召唤十恶不赦的厉鬼邪神,祈求被召唤的邪灵完成自己的愿望。代价则是肉身献给邪灵,魂魄归于大地。


    这便是与“夺舍”截然相反的“献舍禁术”。


    由于代价惨重,怨气极重,鲜少有人敢于实施,毕竟很少有愿望强烈到能让一个活人心甘情愿献出自己的一切。古书上所记载的例子,有证可靠的,千百年来不过三四人。这三四人的愿望无一例外,都是复仇,召唤来的邪灵都完美地以残忍血腥的方式为他们实现了愿望。


    魏无羡不服。


    他怎么就被划分成“十恶不赦的厉鬼邪神”了?


    虽说他名声是比较差,死状又非常惨烈,但一不作祟,二不复仇,他敢发誓上天入地绝对找不到一个比他更安良本分的孤魂野鬼!


    棘手的是,一旦邪灵被发阵者请上了身,便默认双方达成契约,邪灵必须为之实现愿望。否则诅咒就会反噬,附身者将元神俱灭,永世不得超生!


    举手察看,果然,两腕都交错着数道伤痕。扯开衣带,黑衣之下,胸膛、腹部也有利器划过的痕迹。伤口的血虽已止住,可魏无羡知道,这不是普通的伤。如果不为身主完成愿望,这些伤口便无法愈合。拖得越久越严重。超过期限,就会让接收这具身体的他,连人带魂,活活地被撕裂。


    魏无羡再三确认,心中连说了数十声“岂有此理!”,终于能勉强扶墙起身。


    这间屋子大是大,却又空又寒酸,床罩棉被也不知多少日没有换洗了。墙角有一只竹篓,原本是用来扔废物的,方才被踢倒,脏物废纸滚落满地。魏无羡观察周遭,随手拾起一只纸团,展开一看,竟密密麻麻写满了字。他忙把地上所有的纸团都收集起来。


    这纸上的字应当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苦闷之时写来发泄的东西。有些字句段落语无伦次、颠三倒四,焦虑紧张透过扭曲的字迹透纸扑面而来。魏无羡耐着性子一张张看过,越看越是觉得,太不对劲。


    连蒙带猜,大致捋清了一些东西。


    原来,此身的主人名叫莫玄羽。此地名为莫家庄。


    莫玄羽的外公是本地大户,族中人丁稀薄,命中无儿,勤恳耕耘多年,也只得两个女儿。二女名讳并未提及,反正大女是正室夫人所出,招的是入赘夫君。二女虽然相貌出众,却是家仆所出,因此原本莫家打算随便打发她嫁出去,谁知她另有奇遇。十六岁时,有一修仙世家的家主路过此地,对她一见倾心。


    时人崇仙,修仙问道的玄门世家在世人眼里是被上天眷顾之人,神秘而高贵,莫家庄的人原本对这种事颇为不齿,但那名宗主时不时一番提携帮衬,莫家拿到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,于是风向改变,莫家以此为荣,人人也羡慕至极。莫二娘子则为之诞下一子,便是莫玄羽了。


    然好景不长,那位家主贪一时新鲜打了野食,没吃几年便吃腻了。莫玄羽四岁之后,他父亲就再也没来过。


    渐渐地,莫家庄的人口风又变了,原先的不齿和讥嘲重回,还加上了带着不屑的怜悯。


    莫二娘子虽然不甘,却坚信那位家主不会对亲生儿子不闻不问。果然,莫玄羽长到十四岁时,那家主派人将他接了回去。


    莫二娘子的头又扬起来了,逢人便骄傲地宣扬她儿子将来一定会做玄门仙首、飞黄腾达光宗耀祖。莫家庄的人第三次议论纷纷,态度转变。


    然而,尚未等到莫玄羽修仙有成、继承他父亲的家业,他就被赶了回来。


    而且是被极其难看地赶了回来。


    因为莫玄羽是个断袖,还胆大包天地骚扰纠缠同门。丑事被当众捅破,再加上修为无所建树,也就没有让他继续留在家族中的理由了。


    雪上加霜的是,莫玄羽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,回来之后,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,时好时坏,似乎被吓傻了。


    一言难尽。魏无羡眉毛抽了两下。


    非但是疯子,还是个断袖的疯子。


    怪不得满脸脂粉涂得像个老吊爷,怪不得地上这么大一个鲜血淋漓的阵法刚才也没人觉得不对劲。只怕莫玄羽就算把整间屋子从地砖到墙壁到房顶都涂满鲜血,在别人看来也见怪不怪。因为人人都知道他脑子有病!


    他灰溜溜地回老家之后,嘲讽铺天盖地而来,似乎再也没有转圜余地了。莫二娘子承受不了这种打击,一口恶气闷在胸口出不来,噎死了。


    此时莫玄羽外公已故去,莫大娘子掌家。这位莫夫人大概从小见不得妹妹,连带着也对妹妹的私生子诸般白眼。她有一根独苗,便是刚才进来洗劫的那个,叫莫子渊。莫玄羽被他父亲接走时,莫大娘子眼馋,自觉怎么算也能跟仙门扯上一点亲戚关系,指望来接人的仙门使者捎带着把莫子渊也送去修仙。


    当然,被拒绝了,或说被无视了。


    这又不是卖白菜可以讨价还价,买一颗送一颗!


    也不知道这家人是哪来的自信,都有一个奇怪的想法,坚信莫子渊肯定有仙骨、有天资,如果当初去的是他,一定会被仙家赏识,不会像表哥这么不争气。莫玄羽走时,莫子渊虽然年纪尚小,但从小被反复灌输此类毫无道理的念头,也对此深信不疑,三天两头逮着莫玄羽羞辱一通,骂他抢了自己的求仙路,却对那些从仙门带回来的符篆、丹药、小法器爱不释手,全都当成自己囊中之物,爱拿就拿爱拆就拆。


    莫玄羽虽然脑子时常犯病,却也知道自己在被人欺辱,忍了又忍,莫子渊却变本加厉,几乎把他整个屋子搬空,终于忍无可忍到姨父姨母面前告了一状。于是,今天莫子渊便闹上门了。


    纸上字又小又密,魏无羡看得眼珠子疼,心道这他妈过的是什么鬼日子。


    难怪莫玄羽宁可动用禁术献舍,也要请厉鬼邪神上身为自己复仇。


    眼珠子疼完了,就开始头疼。照理说,动用这门禁术时,施术者要在心中默念愿望,作为被召唤的邪灵,魏无羡应该可以听到他的详细要求。


    可这禁术怕是莫玄羽从哪里偷偷摘录回来的残本,学得不全,漏过了这一步。虽然魏无羡猜出来他大概是想报复莫家人,但究竟该怎么报复?做到什么程度?抢回被夺走的东西?殴打莫家人?


    还是……灭门?


    多半是灭门吧!毕竟只要混过修真界,都该知道评价他用得最多的是哪些词,忘恩负义丧心病狂六亲不认天理难容,精彩纷呈,还有比他更符合“凶神恶煞”的人选吗?既然敢点名召唤他,必然不会许什么能轻易打发的愿望。


    魏无羡无奈道:“你找错人了啊……”》


金光瑶坐在主位之上,眸子半眯,隐隐可以窥见其中的兴味。


他好整以暇的看着着白屏上涌上来的字体,来了兴致。


左右这天下在他治理下已经蒸蒸日上,也不需要他时时刻刻盯着,他便在这儿看看着以魏无羡为主角的话本子也无甚大碍。


不过图一消遣罢了。


薛洋趴在他的膝头上,眼里是与他同出一辙的兴趣。


这个献舍……当真是有趣。


他的目光向着蓝家阵营看去,落到那个披着莫玄羽壳子的魏无羡身上,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凶光。


蓝忘机侧了侧身子,挡住了薛洋的视线,浅色的眸子淡淡的瞥了眼薛洋便移回了视线。


薛洋突然狠狠蹙起了眉头,呸了一声,骂道:“总他niang的有天老子要挖了他的眼睛!”


金光瑶直接屈手在他额上敲了一下:“我看迟早有天你要因为这张嘴而吃亏。”】


秦愫向着魏无羡看去,对方兴致上来了扯着蓝忘机的袖子把玩,她眼中闪过一丝恶心,明显是想起了对方还是莫玄羽的时候是怎么百般纠缠自己夫君的。


江澄脸色更难看了。


他虽然在之前就猜到了莫玄羽就是魏无羡,但实在没想莫玄羽在莫家就过着这种日子,甚至还连累的魏无羡被踹了一脚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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